他们大多数兼顾着诗人的身份。在唐朝这个充满诗意的时代,写得一手好诗不仅是交朋友最重要的一张名片,更是成为了考取进士的必考科目。通过“以诗取士”登科及第的读书人们,在杏林宴饮、曲江游玩,“春风得意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”,然后去大雁塔刻下名字“慈恩塔下提名处,十七人中最少年”,书生意气,风流无二。
▲ 曲江,近看碧水清波,远看高楼林立,更远处则为群山绵延。
他们中也有一身侠骨的,身在长安,却心向边关。这些人以汉代的霍去病为偶像,“出身仕汉羽林郎,初随骠骑战渔阳”,有的则更偏爱老牌名将李广,“但使龙城飞将在,不教胡马度阴山”。他们在儒家“修齐治平”的理想外,包裹了一层凛然的侠气和守土开疆的志向,为长安这座古城赋予了鲜活的少年感。
▲ 唐代弹箜篌骑马女俑,现藏于西安博物院。
▲ 唐三彩骆驼载乐俑,现藏于陕西历史博物馆。
还有当着官,却乐意跑到终南山去隐居的,如王维,在辋川买了套别墅,边欣赏山水风光边参禅悟理;也有当官不太行,喝酒修仙第一名的,如李白,被“赐金放还”后拉着杜甫和高适,去山里“寻仙人、采仙草、炼仙丹”……
这些“文人们”构成了“长安文化”的底色,在这个基础上,长安城如同一副浩荡画卷,异彩纷呈的文化徐徐展开,成为盛世图景的一部分。
▲ 终南山五台全景。
在这片土地上,佛教开始中国化。从后秦时期,鸠摩罗什自西而来,在草堂寺翻译经文、弘扬佛法,使之成为了佛教三论宗的祖庭;到贞观年间,玄奘一路西行,带回了千卷经文,皇室出资修建了慈恩寺塔,用以贮藏佛经。中国佛教的八大祖庭,有六家都在西安,分量之重,可见一斑。
▲ 大慈恩寺。